✽CP:終末的女武神,冥王黑帝斯X秦始皇嬴政
✽可以配著“三千流光”這首歌一同閱讀
✽是二週目的世界
(二週目這名詞出自於遊戲。第一次,或者是初次玩一款遊戲,打完所有遊戲關卡後就叫完成一週目。一週目通關後,如果有存檔繼承設定,繼承當前存檔繼續重新開始玩,這就是二週目。當玩家初次完成遊戲後重新開始新遊戲,遊戲的某些特徵(例如經驗值、道具或難度)會發生變化並影響新遊戲,甚至有些特殊劇情是必須在玩過一週目後才能開啟的。)
也就是說本篇故事是建立在第一次的諸神黃昏全部結束後,無論結局如何直接再來的一個世界(因為我不想去妄定第七戰的結果也不想去猜測最後的結果,所以使用了這樣的世界觀)
✽OOC屬於我,剛入終末坑,第一次寫這對可能會有點拿捏不好,請輕拍,字數一萬多請好好享用
(附註:我的歷史跟神話故事都沒有到理解很深的地步,閱者請別太在意故事的不合理處,不過因為女武神原作本來就沒有完全按照神話來,所以我就來一堆私設啦~)
✽寫下去才發現我好像是個政吹,歡迎討論劇情
✽翻譯問題因此名字做個備註
黑帝斯=哈迪斯,赫拉=希拉,赫拉克勒斯=海克力斯
“余會找到你的。”
潔白的希臘式建築矗立在陰森的大地上,與外頭的陰暗不同的是裡頭十分的明亮。
跫音在空蕩的宮殿迴廊中迴響,一整條長廊的兩邊是好幾十根巨大的柱子,柱子及牆面上雕刻著各樣植物及神話故事,明明沒有任何蠟燭及照明設備整個空間卻明亮如晝。
自遙遠的走廊那頭出現的是兩個人影。
前方的那人有著一頭銀色的中長髮,整齊中又稍帶著些凌亂,卻為他平添了幾分魅力。他的臉絕對是稱得上帥氣的那型,但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硬生生地以冰冷的溫度劃開了其他人與他之間的距離。左額角延伸出了藤蔓般的紋路直到左眼上方,紫水晶般的眸子不帶絲毫感情的凝望前方,右眼處則被一個黑色的單眼面具給遮了住。
他快速卻優雅地向前走著,左耳上的單邊耳墜隨著他的走動而肆意搖晃,偶爾反射出晶亮的光芒。
一身筆挺的白色西裝外套搭著黑色內襯,從頸口處往下開了道細長的口子直自前胸,頸上束著一條黑色如棘般的鍊子。
“最近有什麼消息,報上來。”他一邊走著一邊冷淡的開了口。
身後的人一身黑色西裝,手上拿著一疊文件,他似是早就習慣身前人的語氣,毫不遲疑的翻閱著手中厚厚的紙張快速的回答道。
“稟報黑帝斯大人,天界蛇神控告了夏娃吃了智慧的果實,要將她放逐到人界。”從屬官抽出了一疊紙遞給了前方的黑帝斯,口中的話語並沒有因此而停歇,“為了與愛妻一同前往,亞當吃了剩下所有的智慧果實,最後在殺死了蛇神後與夏娃一起去向人界。”
一邊聽著從屬官的報告黑帝斯一邊翻閱著手上的報告書,看著上頭那張被啃噬的蘋果照片冷笑了一聲,將報告書遞回身後人的手上。
“那咬痕一看就不是夏娃的,蛇神荒淫無度,這案件根本是因為他得不到夏娃才這樣誣陷的吧。”黑帝斯還記得很久以前他去過一次天界,想到當時看到亞當夏娃他們夫妻倆的生活情況然後對比了一下宙斯跟赫拉的生活狀況,他不由得伸手扶了扶額角,“將那案件送到審判所去,告訴他們要是冥界出現這種亂判的情況就給余等著。”
“是,屬下知道了。”從屬官恭敬的接過報告書,內心記下自家大人的命令,聽著他那形似威脅的話從屬官也沒替同僚有過多的擔憂,他們這群下屬都已經跟著大人上萬年了自然是非常明白黑帝斯大人公正且嚴謹的態度,同時也早就習慣了大人的做事方式,都到現在還出差錯的話果然還是讓黑帝斯大人收拾一下吧。
“接著是宙斯大人下了神罰的命令,令波塞冬大人下了四十日四十夜的大洪水。”這次從屬官就沒有再遞上紙張,只是單純用敘述的方式報告,“就是之前審判所忙到大人您都不得不來幫忙的那次。”
黑帝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記得,“下次有時間再去看看弟弟(波塞冬)的狀況,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累到。”
說到這黑帝斯話音一轉,“宙斯跟阿達瑪斯呢?”
“聽說冥界的小神有看到宙斯大人最近又跑到人界去玩了。”從屬官報上了最近的情報。
“都被冥界的神看到了他肯定是從一些邊境之類的地方偷跑下來的吧,用我的名義寄送書信給赫拉。”黑帝斯挑了挑眉。
“是。”從屬官微微頷首,然後他沉寂了好一陣子。
“怎麼了?”黑帝斯回頭看了他一眼,突然意識到了些什麼,“......上次阿達瑪斯來找余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稟告大人,那已經是好幾萬年前的事了。”從屬官輕聲回話,低下了頭不去看黑帝斯的表情。
冥界跟天界的距離其實有點遙遠,消息也沒什麼流通,黑帝斯也不是什麼在意八卦的神,再說了天界的事還真跟他沒什麼關係,冥界很忙的好嗎。
也因為他的這種態度,從屬官基本上都是累積了好幾萬年的消(八)息(卦)才來一次報告。
而對於永生的神明來說,萬年,不過是彈指一瞬的事罷了。
“......是嗎。”黑帝斯低吟,他推開了書房的門走了進去,從屬官趕忙跟在他身後,順手將門帶上。
“阿達瑪斯怎麼死的?”黑帝斯拉開了椅子坐了下去,邊詢問邊整理起桌上眾多的文件。
“上次阿達瑪斯大人來找大人詢問的是是否要叛天的事,那時被大人您拒絕了,後來他解放了地獄的泰坦族並聯合了49柱神明及赫耳墨斯為首的幾名十三神,但最終到波塞冬大人的神殿詢問時被波塞冬大人殺死。”講這些話的時候從屬官的頭已經低到不能再低了根本不敢抬頭。
聽著這些話黑帝斯的確是回想起了幾萬年前來到自己面前邀請自己一同叛天的二弟,現在想想,當初宙斯成為最高神時他就有很明顯的不滿,也鼓吹自己奪走那個位置,但先不說自己本就對權利沒什麼太大的渴望,三個傢伙都是自己看大的弟弟到底要怎麼選擇阿。
於是在最後他選擇閉上了雙眼。
阿達瑪斯選擇的路,波塞冬選擇的路,宙斯選擇的路。
他什麼都沒辦法干涉,也無權去干涉。
他不去理會二弟(阿達瑪斯)解放地獄泰坦族的行為,也不想理解末弟(宙斯)明明早就知道阿達瑪斯想反叛的思想卻放任,甚至還安排自己的人(赫耳墨斯)去對方的陣營玩的行為,最後,他也不去阻止三弟(波塞冬)殺死兄長的舉動。
其實在阿達瑪斯當初來到自己面前時他就已經有再也見不到這個弟弟的預感了。
“繼續吧。”沉吟一聲,黑帝斯開始批閱眼前的文件,一邊吩咐被自己陡升的氣勢嚇得不敢說話的從屬官繼續報告。
“是。”從屬官緩緩拉起身子,再度翻閱起手中的文件,“人界有位名為阿爾克伊德斯的人類喝下了宙斯之血成為了半神,被賜名為赫拉克勒斯。”
“宙(末)斯(弟)的血怎麼會在人界?那個人類竟然能承受得住神血的洗禮,還不如說他是宙斯的私生子還比較令人相信。”黑帝斯勾了勾嘴角。(*註1)
“屬下也沒查到為何宙斯大人的血會遺留在人界,屬下能力不足深感抱歉。”從屬官繼續說著,“不過眾神給了他十二災厄及罪過的試煉。”
“......等等。”黑帝斯從文件中抬起了頭,“余沒記錯的話那個十二災厄裡包括了......”
“是的,包括了地獄三頭犬克爾柏洛斯。”從屬官應道,表示自家大人絕對沒記錯。
“......”黑帝斯無語了一會兒,“他們要試煉人類關余什麼事,還要來抓余的狗。”
聽出大人口中的無奈及那一點點對宙斯的縱容,從屬官很聰明的沒有回話,只是低聲笑了幾聲。
“還有什麼嗎?”黑帝斯將面前處理好的文件堆疊好一併放到左手邊,身體微微向後靠上了椅背。
“是的,最後一件是那個XX天使墮天了。”看著眼前眉宇間略帶疲憊的黑帝斯,從屬官將本來預計要講的消息全都挪到了下一次的彙報。
“喔,墮天啊......嗯?”黑帝斯微微抬眼,看見了眼前那勾著嘴角笑得很開心的下屬。
“大人您該休息一下了。”從屬官一把將黑帝斯批改完的文件抱起,“屬下先行告退,還得把北歐那邊寄來的神話故事拿去給審判所的姊妹呢。”
被自家下屬開了玩笑黑帝斯也沒有生氣,只是無奈的笑了笑。
從屬官踏著輕快的步伐準備離開書房,他們可是非常清楚的,自家大人除了明面上的公正、嚴謹、認真、低調、弟控這些個性以外還有些藏的比較深的性格,叫做護短及溫柔。
“那我......”黑帝斯看著下屬的背影,慢悠悠的站起,話說到一半卻突然頓住。
正推開門要出去的從屬官也微微一愣。
“這是......?”
“是魔神蚩尤,那個從波旬的力量分出去的傢伙。”
“黑帝斯大人......?”從屬官一回頭書房裡已經沒有了黑帝斯的身影。
“大人這是......翹班了?”從屬官一臉茫然,他是感受到了那個力量的消逝沒錯,雖然那股力量是傳說中從冥界波旬分出去的,但那是東方地界啊。
西方與東方體系是完全沒有任何關聯也互不相干的。
而且比起這個,黑帝斯大人的消(翹)失(班)更令人震驚阿!
從屬官抱著文件關好了書房的門後,連忙跑去跟同僚們分享這個令人驚訝的消息了。
黑帝斯的消失當然不是所謂的翹班這麼簡單。
他會如此突然的離開宮殿有個非常重大的理由。
除了魔神蚩尤的力量消逝以外他還感受到了另一股力量的攀升,而在那股力量中竟然讓他感受到了屬於自己的力量。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在東方會有余的力量?
黑帝斯十分不解。
當他來到現場時蚩尤的力量已經消散的差不多了。
大雨傾盆而下給空氣中覆蓋了一層水霧,同時也沖刷著地上及那人身上的血跡,在滿是骨頭的地域裡還充斥著一股揮散不去的血腥氣。
魔神蚩尤就倒在那。
而在黑帝斯面前的是一名身材健壯的男子。
他背對著黑帝斯看著蚩尤倒地的方向,也正因如此黑帝斯清楚的看到,在這男子因打鬥而被撕裂衣裳所裸露出來的背部,脊椎處有一條蜈蚣紋身自頸部向下延伸沒入腰間,而伴隨著蜈蚣紋路的是一道細長的藤蔓。
黑色的藤蔓纏死在蜈蚣紋路上,自蜈蚣的頭開始纏繞直到一同沒入腰際。
抵死纏綿。
那是余的藤蔓。
黑帝斯看著那與自己額上相同的藤蔓心想。
也是余的靈魂印記。
黑帝斯在過去幾萬年來一個緋聞對象也沒有(*註2),在號稱貴圈真亂的希臘神話裡可以說是一股清流,雖然他弟弟波塞冬也一樣,但波塞冬是憑藉著他那就算是神也都覺得一言難盡的個性阻擋了所有桃花,但黑帝斯可是不管在神界還是冥界都出名的好脾氣跟好性格,這樣都沒有正妻及情人就很令人好奇了,也因此被神界眾人下了一個性冷淡的標籤。
黑帝斯多少也聽過其他神說的有關他的一些似是而非的消息,但他也沒有特意阻止及理會,畢竟性慾較淡薄這點的確沒說錯。
但他現在看著眼前青年那結實卻不過度強壯的身軀,汗滴及鮮血順著身體線條滑落,留下道道水痕。
以及那就算疲憊也沒能遮掩住的明媚及張揚。
黑帝斯感覺自己似乎是......興奮了。
不管是心理上,亦或是生理上。
“嗯?”
青年似是感覺到了些什麼而轉過了頭,但又疑惑的看著空無一人的寬廣場地。
讓黑帝斯有些驚訝的是那人臉上竟綁著塊布,直接遮住了上半臉。
但無所謂,如黑帝斯這般神明看的從來都不是膚淺的外表,他們能略過一切外在直指那最盡頭、最深層、最純粹的那顆靈魂。
“感覺真敏銳。”黑帝斯笑了笑,那種突如其來,他自己都沒預料到的興奮感沒能遮掩住,被稍稍察覺到了呢。
舌頭輕舔乾澀的唇瓣,心中湧起一陣陣快意。
自靈魂深處發出了最真實的渴望。
希臘神祇從不掩飾自己的慾望,想要他,那就得到他。
征服他。
擁有他。
獨佔他。
哪有什麼性冷淡,不過是沒遇上正確的那個人罷了。
嬴政總覺得有些奇怪。
自從他打敗蚩尤後好像一直有股視線跟著自己,但每當他回頭卻又沒有絲毫痕跡。
再加上當時那股讓他瞬間寒毛直豎的氣息讓他不得不多想,是來自神(魔)明(神)的詛咒嗎?
但觀察許久卻也沒察覺到其他現象,因此有點想不通的嬴政也不打算繼續多想。
他的千秋霸業還沒完成哪有多餘的時間去胡思亂想。
而且就算是詛咒又何妨,誰來攔路就殺誰。
事實上他還真沒覺察錯。
黑帝斯在見過青年後雖沒有到一直黏在他身邊的地步,但前往人界,甚至是與自己毫無關聯的東方地界的次數可以說是遠遠超過了之前幾千萬年來離開冥府的次數。
搞得冥界的神都已經在下賭局猜測自家大人究竟是發生什麼事了。
黑帝斯這幾個月來也有去探尋過青年的過去,而他也清楚不管是同情還是憐憫,眼前這青年他全部都不需要。
如同自己一樣。
不管過去遭遇了什麼,接受了什麼教育,遇過了怎麼樣的人,是種種的過去鑄成了現在的自己。
我們唯一能做的只有繼續向前邁進。
說是一見鍾情其實並不為過,但黑帝斯覺得一見鍾情不過就是前提條件吧,沒有後續的理解所謂的一見鍾情又能維持多久?
黑帝斯也猶豫過自己是否要出現在青年面前,但有件事他到現在都還沒找到原因所以遲遲沒能下定決心。
就是為何青年身上會出現自己的印記這件事。
他有種預感,他們本應該是互不相識的。
正因為那印記的存在他才會來到這裡。
那如果是這樣,他們的命運軌跡本就沒有任何的交織,如果他貿然出現,會導致怎樣的結果沒有人知道。
即使是神明也不是無所不能的。
神明也不能操控所謂的命運,正因為身為神明才更懂得這個道理。
所謂的命運要不就是蝴蝶翅膀可以搧起北美的風暴,要不就是無論如何變動都會走向既定的結局。
因此在思索了好長一段時間後黑帝斯決定不去參與他的人生,不去變動不去干涉。
因為那是青年所決定的路。
是嬴政決定背負起的“命運”。
但黑帝斯並沒有意識到的是,觀望青年而不參與他的人生也是黑帝斯自己所選擇的路(命運)。
真不參與的話他們就連這單方面的碰面都不應該有。
更不用說嬴政早已知道了黑帝斯這個不知名的存在。
嬴政確定了自己身旁一定有個自己看不見的人。
因為那視線感真的很重,也不知道是隱藏不了還是根本不想隱藏。
嬴政覺得還挺有意思的。
他不信鬼怪,不信神明,蒼天茫茫之下有誰可信?
無人可踏足他的身旁。
黑帝斯看著青年一路征伐,所到之處滿地鮮血。
書同文,車同軌,統一度量衡。
他踏著一條尚未開墾的道路一路披荊斬棘,沒人能為他指路也沒人能為他照明。
是對?
是錯?
重要嗎?
他面目冷酷,殺伐果斷,所向披靡。
步伐所到之處即為心之所向。
胸懷坦蕩,就算無人理解也無怨無悔一意孤行。
心懷宏圖霸業,渴望萬歲千秋。
他身著甲冑,腳踩戰靴,目光睥睨宮牆下滿目瘡痍的亂世。
黑帝斯跟在他身旁在不干涉歷史發展的情況下唯一能做的不過就是拂袖擋開青年頭上的那片雨水。
“你,不出來陪朕喝一杯嗎?”
中秋滿月夜,嬴政一人獨坐於宮廷花園,面前石桌上擺放著兩個玉石酒杯及一壺酒。
他將自己的酒杯斟滿,啜飲一口後悠悠的開了口。
站在一旁的黑帝斯不由得挑了挑眉。
說起來嬴政也已從青年邁入壯年了,但風采依舊,身上的光芒如對戰蚩尤那時一般璀璨耀眼。
他知道青年是個非常敏銳的人,也知道他早就察覺到自己的存在,畢竟實話實說自己在最初幾十年過後好像也沒什麼特別在遮掩的。
雖說決心不參與青(嬴)年(政)的人生,但黑帝斯也沒特別做什麼特殊的隔離。
不參與是哪種不參與?
他想如何就如何啊。
偶爾幫青年擋擋飛來的羽箭也未嘗不可。
說起來好像也幫青年指過路。
但這種面對面喝酒的狀況......還是先算了吧。
面對空無一人的寂靜,嬴政再度舉起手中的酒杯,直接將整杯倒入口中。
“朕其實還挺好奇你是誰的,但朕也清楚朕絕對得不到回答。”
涼風捲起了落葉,為這孤寂的季節又帶來了些許惆悵。
“你為何會出現在朕身邊。”嬴政說出口的話明明應該是問句,但結尾的語氣卻是肯定句,他不想知道回答,也不需要回答。
黑帝斯坐到了嬴政對面的石椅上,但並沒有顯現出身影。
現在還不行。
不能與他徹底交心。
不能再有更多的互相理解。
不行。
不行。
不行!
黑帝斯按下蠢蠢欲動的內心渴望。
他不能越過那條線,要是越過去了他怕自己會直接將嬴政綁回冥界。
不擇手段。
但是不行。
依眼前人的驕傲要是自己真的這樣做了自己跟他就再無可能,而這絕不是自己想要的。
嬴政替自己又倒了一杯酒,順帶將對面的酒杯也滿上。
一杯接著一杯,除了那杯沒動過的酒,嬴政不知不覺間就喝了好幾壺酒。
玉石杯放在石桌上敲出了清脆的聲響,這次酒杯沒有再被拿起。
嬴政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子,轉過身朝寢宮走去。
黑帝斯目送著他離開花園,恍然間,風中帶來了輕聲話語。
“朕不信神。”
黑帝斯在花園坐了好一陣子。
最後,他執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起身,朝嬴政離去的方向走去。
這是黑帝斯第一次進入嬴政的寢宮,十分的乾淨,也沒什麼玩樂向的物品,最多的就是一本又一本的古書。
空氣中飄散著淡淡的薰香加上醉人的酒氣,先行一步回房的嬴政已經躺在了床上。
燭焰搖曳,柔和了面容似乎也柔和了時間。
黑帝斯慢慢踱步過去,停留在半掩上的帳前。
嬴政翻了個身,嘴裡似乎嘟囔著什麼。
黑帝斯微微傾身,想聽清他說了些什麼,細碎的話語組織成句子竟然是帶著命令又撒嬌般的“離朕近點”。
他看著嬴政俊秀的臉,聽著他平穩的呼吸聲,緩緩的伸出了手。
空氣中彌散的酒香讓一人一神的呼吸都逐漸沉重,微醺的氣息纏綿著,帶著曖昧及親暱。
拂開簾帳,黑帝斯的手停留在空中。
最後似是下了什麼決心似的,纖長的指輕觸上了床上青年的頰。
“余不是神,余是黑帝斯。”
嬴政被遮掩在布後的雙眼倏地睜開,眼神清明到像是根本沒喝醉一樣,手也毫不猶豫的朝頰邊抓去。
但他撲了個空,只有細碎柔軟的髮絲自他指尖劃過。
那人已從寢宮消失。
“黑帝斯......嗎......”
“黑帝斯大人,您回......”
“安靜。”
看著黑帝斯有些煩躁的神情,從屬官直接退下,順帶將擾人的文件全數帶走。
黑帝斯一掌拍在桌上,在剛剛觸碰到嬴政臉頰的瞬間,他與印記產生了共鳴。
那藤蔓印記的確是他留下來的,卻也不是他留的。
這並沒有什麼,世界上無奇不有,就算是全知全能的神也有很多事情是知道卻沒有碰過的。
但最讓他氣惱的是那從印記傳來的感情波動。
那個印記上其實什麼也沒有,唯一的用途就只有讓他自己,也就是讓“黑帝斯”認出來而已。
就好像是在說,我什麼也不用做,只需要讓你見到他,只需要讓你見到嬴政這個人一切問題都不再是問題。
因為你會和我一樣,
愛上他。
“令人生氣。”黑帝斯怒極反笑,“真不愧是「我」。”
那是一種被看破的不快感與羞惱感。
他不知道那個“自己”與“那邊的”嬴政是什麼關係,但他確實不怎麼在乎。
黑帝斯跟嬴政的人生原本一輩子也不會有交叉的那天,靈魂(命)印記(運)使他們相遇。
因為地界關係,靈魂印記在魔神蚩尤的威壓下沉寂著,而在蚩尤消失的剎那發揮出了它最根本的作用,引得黑帝斯前來查看。從那刻起,命運就改變了。
他不會是那個自己,而嬴政也不會是那個嬴政,一切都沒有可比性。
更重要的是,那個自己估計沒跟嬴政在一起。
他不知道原本的軌跡是如何,但要是原本的軌跡中他們就會在一起的話那個自己又何必費盡心思留下一個印記呢?
“但的確是要感謝你。”
黑帝斯認真的思索了自己最近的生活與那幾百萬年來一成不變的日常。
有所追求總比渾渾噩噩度日好吧。
重點是,他有了改變的可能。
緩緩吸了口氣,黑帝斯緩和了下情緒,低聲開口。
“謝了。”
嬴政做了個夢。
夢裡一片漆黑,什麼也沒有。只有偶爾竄出的火焰在刷刷存在感。他發現自己的頭上似乎戴著什麼,但他摸得著卻看不著,手上似乎也握著把疑似武器的東西。
突然,地面裂開了一條縫,他發現自己身下赫然多了一輛由四匹黑馬所拉的戰車。
戰車所到之處除了成片的白楊樹以外還有成堆的屍骨。
黑公牛與纏著黑紗的黑母羊時不時的踩過屍骨,繞著白楊樹在嬉戲。(*註3)
他走下戰車,突然間懷中多了個重量,但他低頭一看卻空無一物。
與剛才自己選擇走下戰車不同,現在這個身體似乎不是自己的,也不知道是誰的記憶。
“他”溫柔且充滿愛意的看著自己的懷中,緊接著懷中一空,“他”伸出手摸了摸身旁大概到自己大腿高度的看不見的誰,“他”似乎擁抱了誰。
這樣的狀況重複了三次,接著“他”微微張開雙手呈現出一個保護的姿態,似乎正面對著什麼壓力,嬴政能感覺到自己身後應該是有人。
如果說最初他還帶有點新奇的感覺去探索這個夢,那他現在打從心裡開始煩躁了。
但他還沒來得及將這煩躁轉化成破壞夢境的動力時,他的角色突然進行了轉換。
視線下跌,視野縮小。
嬴政雖驚訝於自己突然變小的身軀,但他很快就沒時間驚訝了。
他落入了一個懷抱。
那人張開雙手擁抱他。
溫暖的讓人近乎窒息,柔軟的讓人感到溫馨,堅定的讓人想要落淚。
擁抱著他的雙手是那樣的強健有力。
抱著他就像是抱住了全世界。
你就是所有,你就是唯一。
就算自己渾身浴血,就算自己滿身荊棘。那雙手都會毫不猶豫的將自己擁入懷。
那體溫滾燙到讓人不禁潸然淚下。
下一刻,夢醒。
嬴政掀開簾帳,兩隻白玉酒杯整整齊齊的擺放在了外頭桌上。
他輕聲笑了。
那天之後黑帝斯就如同以往一般,時不時就來看看嬴政最近在幹嘛,但始終保持著距離,不再跨越雷池一步,就好像那晚的觸碰是假的一樣。
嬴政也是照樣做他的事,忙他那忙不完的政事,好似當晚的探索詢問就是夢一場,雖然他也的確做了一場光怪陸離的夢就是。
但他們都清楚,有什麼不一樣了。
潛移默化的改變也讓一人一神都感到滿意。
日子一天一天的在過,到現在,嬴政已經比黑帝斯初見時抽高了許多,不過身子似乎越來越不好,鬢髮也逐漸染上了霜雪的色彩。
看到那抹白霞黑帝斯這才突然意識到自己一直注視著的人是個人類。
是個生老病死不過短短數十載的人類。
黑帝斯能感覺得到嬴政他似乎越來越急切,做事也開始有些許暴躁的傾向。
嬴政似乎也感覺到自己沒時間了,他開始派人出海尋仙,但與此同時他卻沒有亂吃仙丹妙藥,也如往常一般晝斷案夜理書,朝夕沒有絲毫懈怠。
“以人之身,卻行了超越人之事。”黑帝斯站在他身邊,手指輕撫過一捲捲竹簡。
他抬頭越過窗台看向了夜空,滿天星斗閃耀,一一排列出預兆的未來。
熒惑守心。(*註4)
黑帝斯眨了眨眼,隨後低下了頭看向身旁人,微微一笑。
東方的神明以德為先,東方的神明捨棄了所謂的七情六慾,但西方的神明不同,西方的神明會有妻有子,甚至還會有情人,會喜怒,會哀樂,會嫉妒,會怨恨,那麼,除了天生的強大與永生以外與人又有什麼不同?
公元前210年年初,嬴政踏上了第四次巡遊。
黑帝斯就在他身側同往。
巡遊至黃河下游平原津時嬴政突發重病,休養卻沒使病情好轉。
躺在病榻上,嬴政的呼吸沉重,他的手顫巍巍的抬起似是在找尋些什麼。
一個稍顯冰涼的溫度覆上了他的手。
嬴政勾起唇角。
“朕自問心不負。”
當晚黑帝斯出現在嬴政的書房,他將角落炭盆裡的碳給點燃,朱紅的火焰給冰冷的房間帶來了些許的溫度及光亮,卻仍舊掩不住那失去主人的冷意。
黑帝斯微微一抬手,一卷羊皮紙出現在了桌上,羽毛筆也好好的放在一旁。
他輕輕執筆,手中的筆流暢且沒有絲毫停歇的在紙上寫下了濃重的色彩
功過三皇,德兼五帝。萬物之始的王,自稱始皇。
細瘦的羽毛筆在黑帝斯手中竟能如同毛筆一般勾出一撇一捺。
將戰國時代割據的六國六王在一瞬之間消滅,結束了持續550年的春秋戰國時代。
莊重的隸書,挺拔秀麗的小篆,纖長羽毛筆點墨寫出了毛筆的韻味。
錦繡山河,一統六國。一路征伐,身浴鮮血,腳踏屍骨。兢兢業業,未曾懈怠。
黑帝斯下筆沉穩,神情專注,如同寫情詩想將滿腔愛意全數封入信箋一般。
擅酌,千杯不醉......
黑帝斯笑了笑,抬手將這句話從羊皮紙上抹去。
他唇角勾著笑,細膩的刻畫著所愛之人的一世功績。
最後,盡數停在了“逝”字之上。
天漸微熹,黑帝斯放下羽毛筆,看著手中長長一卷羊皮紙有些愣然。
朕自問心不負。
他倏地回想起那人就算到臨終也仍如初見那般明媚張揚的神情。
一見鍾情,初見第一眼便令人失去魂魄,從此世間再無美景能與你相比,無論何事物對上你璀璨的靈魂都顯得黯然失色。
戀你笑容放肆張狂,慕你舉止果斷堅決,傲你殺伐霸氣不悔。
不迷惑、不屈服、不仰賴。
本心不忘,一往如始。
黑帝斯拿著羊皮紙走到了燃燒了整夜只餘細碎火焰的炭盆前。
火舌貪婪的襲上紙卷。
焦黑,破碎,化為粉塵。
歷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而且所謂的歷史並不是只有一個,而是有多少人看過就有多少個歷史。
或許,真正的歷史早已不可考,皆已消失在時間的長河中。
我親筆揮灑史書,一筆一劃鐫刻出你名字,一勾一勒描摹出你容顏。
最後,親手將你葬入了人世間。
黑色的靴子踩在細軟的草地上發出了沙沙的聲響。
青年一襲黑色戎裝,眼睛處被一塊布所覆蓋著。
但他看得見。
看得見這滿片的鮮紅。
青年想著領路人帶他到冥界門口前一路上所說的一些相關傳說。
傳說中冥界特有的花朵正如火如荼的展現她的妖嬈。
忘川彼岸,冥界河畔。
他踏著血色地毯前進。
在赤紅的另一端有人正站在那。
初見,
當黑帝斯還沒來得及說話時,嬴政先開了口。
“你,頭太高了。”
驕傲的一如往昔。
黑帝斯輕笑,“余是冥界之王,黑帝斯。”
“朕所在之處,即是朕的王座。”言下之意,誰管你是誰,我開口問了嗎。
黑帝斯淡笑不語,任由眼前人發著小脾氣。
良久,
“朕不信神。”
“余不是神。”
“冥•王•黑•帝•斯。”說謊也打點草稿,敬業點行嗎?
“冥王是神,但黑帝斯可以不是。”
詭辯。
“你是特意來迎接我的嗎?朕準了。”大笑幾聲,嬴政指出了某神的心急,畢竟傳說中必須要卡戎擺渡過忘川(冥)河後才會見到冥王黑帝斯,他可是連河的影子都還沒見到呢。
“余擔心你沿途風景看呆了,時間拖太長。”暗示著某人是個路癡。
“無礙,朕欲往之處即為朕的道路也。”你管那麼多幹嘛。
黑帝斯看著眼前人,目光柔軟溫和,整雙紫色眼瞳中只映照了嬴政一人。
“余當時寫了遇見你之後所有的事蹟。”
“然後呢?”
“余把它燒了。”黑帝斯上前試探性的牽起嬴政的手,而他,並沒有拒絕。
“你介意嗎?”想來應該是不介意的。
“朕為什麼要介意。”如黑帝斯所想,嬴政滿臉不在乎的回答,“朕是王,就算後人的評論是怨恨不滿朕也會全數接受的。”
驕傲、堅定,總是立於人民前方。
正因為背負了一切,所以才是王阿!
“燒掉了也好。”黑帝斯想了想,“現在想來,那個如果被當成史書傳下去的話世人就會看到余的私心到底有多重了。”
他們緩慢悠閒的走著,就如同帝王巡視著他的廣大疆土一般。
“朕聽聞冥界只有一種花,就是腳下這種嗎?”身側一朵朵豔麗的彼岸花搖曳,嬴政突然想起前來時領路人所說的話。
“冥界也是能開出其他花朵的。”頂著嬴政一臉是你說謊還是領路人說謊的詭異神情,黑帝斯淡然處之,“只是基本上都活不長。”
“領路人似乎很氣。”想起那人送他到冥界路口後轉身離去時都還在低聲罵著“搶業績”之類的奇怪話語,嬴政覺得他們也挺不容易的,“他一路上感覺在鼓吹朕回去,雖然朕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何來到此處。”
“......”雖然有走交接程序,但嚴格來說的確是搶來的沒錯。
“彼岸花,曼珠沙華,花語是分離,傷心及死亡。”黑帝斯講述著,“但他同時也有另一個花語為惡魔的溫柔。”
嬴政只是安靜地聽著。
“余還喜歡另一種花,叫卡薩布蘭卡。”
他們邊行邊講,不知走了多遠也不知盡頭在哪。
“卡薩布蘭卡,象徵著死亡。”黑帝斯手中出現了一小團火焰,描繪出了花朵樣貌,“但他同時也代表永不磨滅的愛情。”
不遠處一座白色宮殿如同撕裂黑暗的一束光明般點燃了整片黑暗。
黑帝斯轉過身,看著他的愛人。
“歡迎回家。”
名為死亡,意為歸所。
有思念你的人在的地方,就是你的歸處。
是漂泊的靈魂終找到了停泊的港灣。
唯有死亡能讓我們重逢。
彼岸相逢。
- F i n -
註1,
〘宙(末)斯(弟)的血怎麼會在人界?那個人類竟然能承受得住神血的洗禮,還不如說他是宙斯的私生子還比較令人相信。〙
神話史詩裡,赫拉克勒斯是宙斯誘X某位有夫之婦(人類)所生下的孩子。而他一生的悲劇就只是因為自己身為宙斯婚外情的產物而引發了天后赫拉的憎恨。
說起來赫拉克勒斯的名字是從“赫拉”跟“榮耀”引申來的,所以他的名字也可說是“赫拉的榮耀”。(赫拉:我可真謝謝你了)
終末的女武神中把赫拉克勒斯的神血來源修改,因此這邊把原史詩劇情拿來嘲諷宙斯的濫情(然後從了解他的兄長黑帝斯口中說出w)
註2,
〘黑帝斯在過去幾萬年來一個緋聞對象也沒有〙
神話史詩中,黑帝斯一共有三個緋聞對象,一位是他的女僕明塔(我看的版本是說女僕暗戀他,但黑帝斯有怎樣的反應不清楚,有一版本是說她是黑帝斯在波瑟芬妮前的情人),第二位是他的前妻琉刻,一名海洋仙女,但她因不適應冥界而逐漸衰弱死亡,在她死後,黑帝斯將她變成了白楊樹,並使其成為自己的聖樹。
第三位就是現任妻子,宙斯跟農業之神狄密特的女兒波瑟芬妮(珀耳塞福涅),冥王黑帝斯來到人界散心的那天被愛神邱比特射了一箭,從此對波瑟芬妮一見傾心,直接將她擄回冥界。
在貴圈真亂,基本上神話故事宙斯的子女可以佔據一半以上的希臘神話裡只擁有三名緋聞對象的黑帝斯真的是一股清流,更別說一個只是單方面暗戀,兩個是名正言順的妻子。
而且在波瑟芬妮的故事中其實黑帝斯也是一名受害者,邱比特你看看你的愛神之箭還害過誰(阿波羅與達芙妮的月桂樹傳說)
因此這裡我直接把三人都刪掉了,就給黑帝斯一個性冷淡的稱號。
註3,
〘嬴政做了個夢。
夢裡一片漆黑,什麼也沒有。只有偶爾竄出的火焰在刷刷存在感。他發現自己的頭上似乎戴著什麼,但他摸得著卻看不著,手上似乎也握著把疑似武器的東西。
突然,地面裂開了一條縫,他發現自己身下赫然多了一輛由四匹黑馬所拉的戰車。
戰車所到之處除了成片的白楊樹以外還有成堆的屍骨。
黑公牛與纏著黑紗的黑母羊時不時的踩過屍骨,繞著白楊樹在嬉戲。〙
黑帝斯的形象是頭戴隱形頭盔,手持雙叉戟。他通常坐在由四匹黑馬所拉的戰車裡,無論前面有任何障礙他都將剷除。如果他走入陽界那必然是帶領犧牲者的靈魂去冥府,或是檢查是否有陽光從地縫射進黃泉。
愛好黑色,喜歡的祭品是全身裹著黑紗的黑母羊或黑公牛,白楊樹是他的聖樹。
因為是戀愛,總不能只是單方面的讓黑帝斯了解政哥吧,既然政哥沒法知道黑帝斯的故事及過去那就讓他做夢吧!
說起來黑帝斯的父親因為害怕孩子推翻他因此將孩子一一吞下肚,所以兄弟姊妹之間應該是沒見過彼此的,難不成他們在父親肚子裡開認親大會?
但終末的女武神中阿達瑪斯卻看著波塞冬長大,合理懷疑是不是作者又改編神話故事了。
因此這邊就寫說黑帝斯作為兄長,養育、愛護兄弟,讓政哥做這個夢真的最初就只是要讓他對黑帝斯有所了解,但意外的寫起來似乎是順帶救贖了政哥。
註4,
〘熒惑守心。〙
一種天文現象。是指火星在心宿內發生「留」的現象。(我查了很久的資料還是有點搞不清,有興趣的可以自行研究去)
也是古代最不詳的星兆,預示著帝王殯天。
不過經現代科學查驗,古時有很多次的熒惑守心有些並不是真實發生,有些紀錄也與真實發生有時間落差。
秦始皇時代的熒惑守心也被驗證為誤差,真實的熒惑守心是在始皇逝世的當年(公元前210)才發生的,並不是前一年(公元前211)的事情。
但卻也意外又剛好的應證了帝王殯天。
後記:
先感謝各位讓我一同參與這次活動,當我入終末坑的時候,冥政群裡的這個活動已經報名截止了,本來有些遺憾,結果過不久後又收到消息說缺人,我就帶著小心翼翼又害怕的感覺報名啦w
因為我覺得這對很難寫啊!!!!
黑帝斯先不說,政哥那種說話方式是真的難寫啊!!!要有點中二又帶著理所當然的霸氣。(雖說這樣講但我好像沒寫出來)
說起來原作作者喜歡在打鬥中穿插回憶,再加上第七戰還在打......我有預感我現在寫的有多爽未來打臉就會有多慘,所以先記錄下,現在漫畫更新到58話XDDD
歌曲的曲調跟歌詞有很大程度上會影響我寫作,本文的心路歷程是最近有首很喜歡的歌是帝王一命,因為黑帝斯跟政哥都是王,所以本來是打算由這首歌去延伸且相呼應,結果大概1/3處開始整個中後段都是聽著些許淒涼滄桑的三千流光完成的。至於政哥夢到黑帝斯的過去那段是後來添加,想著周深的夏目友人帳同人曲《可他愛著這世界》寫出來的,因為那段必須要柔軟、溫暖及有光。
構思文章名字的時候覺得很有趣,別的cp都是唯有死亡能將他們分離,但這對卻正好相反,他們是唯有死亡能讓他們相逢。
因為唯有死亡嬴政才能是嬴政,而有了嬴政的黑帝斯才能選擇成為黑帝斯。
這篇應該不會有後續了,畢竟他們的故事就我所知道的只止步於冥界相逢的剎那,未來會如何就是獨屬於他們自己的故事了。(話說我本來預估冥界那段應該只有幾句話才對,結果www)
雖然他們的這篇故事在我這已結束,但我希望未來能再寫出冥政的文。
p.s喜歡政哥的讀者請務必去聽忘川風華錄的《祖龍吟》這首歌!政哥單人向歌曲,我特別喜歡三無跟KB的版本。
最後謝謝閱讀到這裡的各位!!
文章很長,謝謝大家耐心的閱讀。
小小的希望是我想要評論(留言對我來說很重要),請大家不要客氣的給我紅心藍手以及你們的感想!!!(´˘`)♡